柯大＝醫者父母心的模樣 @ 搖擺角夢想家

柯大＝醫者父母心的模樣（1100914）林詠寶七稿

緣起：民國103年我是人文高中家長，當時在人文基金會租下來做自學高中基地的展賦校區（頭城吉祥路的舊自來水園區）任職總務，工作內容五花八門，從擅長的環境整頓到不擅長的會計出納，因為沒人可以作只能充數；某日接到自學高中校長交代的任務，要我去接一位台北來的中醫師，並且協助她的任何需求，於是我變成柯大文醫師在宜蘭的助理！

從頭城交流道下接到柯醫師，聊天交流中才知道她也是人文高中的家屬，是楊文貴教授邀請柯醫師星期一來頭城駐診，不然台北萬安中醫只有星期二、四、六看診，每逢星期六就一堆老師請假去掛號，教務安排很難作…… 我也很贊同楊教授說的加強種族天賦（中醫、國樂、國術），難得有個專業人士願意移樽就教，當然要支持。於是我開始每學期開始前就排好時間（人文每年4學期）、做DM、找地方張貼、接電話排時間、當天早上安排場地、下午接人、在場收錢登記、注意現場需要、幫忙初診衛教、到晚上結帳、送柯醫師到轉運站、然後盤點訂藥、整理環境。

剛開始柯醫師還有空檔，我還開車帶她到處去喝特色咖啡，柯醫師還辦QA講座，延綿七年不斷至今110年變成一診難求，常被要求加診，可見柯醫師的養生法跟醫療是有效的！台北萬安診所是自費診所，但收處理費（把脈施針）只收次300元，頭城處另加100場地費，需要拿藥再另計，應該不算貴。柯醫師說過：寧可大家學會照顧自己而不來看診，不要因為沒有錢而不能來，面對身體要求，生命之前人人平等！而柯醫師一直捐款給人文，每次來頭城還買好多好吃的來示範可以這麼吃呢；相當於她來頭城算義診，因為柯醫師知道人文家長帶孩子來接受（性格教育）的辛苦，這是個體貼的醫生！

回想當初85年查出家族怪病是無藥可醫的罕見疾病，原本我是只相信西醫的，一年看診54次以上（6個章換紙卡換到I卡），但每年都會無故發燒到40度以上去打點滴，反覆發作讓我對西醫很失望；98年住到宜蘭後小家庭較方便，我開始嚴格控制飲食，少油少肉少鹽少糖、只吃五穀雜糧，還吃地瓜排毒……可是這樣努力卻讓我在191縣道上暈倒（覺得難過，趕快停下機車，想站起來求救，但是下一眼就看到天空了，那種身體不聽話的感覺，第一次嘗到）；還好有路邊住家看到，幫我叫救護車，點滴打完又好了，我問為什麼會暈倒？沒有人可以回答，因為我一切指數都還好……（後來我才知道，西醫只能處理症狀，靠機器檢驗指數，而將病未病時什麼都檢驗不出來，如果不改變，會因為營養不良朝著疾病去！）

至此我很困惑，不知如何生活？該聽誰的？大家都認知的我照著做了卻不行？此時我接到任務幫柯醫師做助理，當她看診時我遠遠坐著聽候差遣，卻聽到她跟病人說可以多吃油吃肉，少吹冷氣注意環境溫度就能改善症狀，注意營養修復、讓筋脈疏通、保持溫度身體就會很好用……我不禁趁著接送同車的機會詢問：怎麼柯醫師說的跟大家都認知的輿論不同？吃油吃肉不是不好嗎？柯醫師告訴我要聽身體的感覺，不要只聽輿論講，柯醫師教我簡單的三個改變：1改變進食順序（因為第一口蛋白質會啟動身體對入口食材的營養調配機制），2改變進食比例（油脂3，蛋白質3，纖維3，這樣的比例適合少流汗的現代成人生活保健），3改變進食溫度（中醫說禁生冷，卻忘了水果是生的；因為人類是恆溫動物，低於體溫的飲食會消耗營養來提升溫度，影響生理需求的處理順序），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柯醫師的觀點啟發我的新視角：人體是個精密工藝品，有自癒功能，而我們從沒有操作手冊……

於是我決心拿自己來試驗，開始三個改變，認清原來愛吃的根莖類是澱粉容易累積在身上，而非以前認為是素食就好；我不吃米、不吃麵、最難的是禁麵包，禁澱粉半年後我居然瘦了5公斤！天曉得自從兒子出生後我沒低於60KG，而這半年我沒挨餓過，我跟著柯醫師的理論生活：拿堅果吃到飽，看柯醫師吃油才敢跟着多吃，吃肉終於沒有罪惡感，還發明一道飽足早餐：海苔包燒肉起司卷（有纖維有肉有油），吃的滿嘴油花，充飽電去做木工，中午也不會餓，直到天黑方休！經過半年親身試驗後我才相信柯醫師的理論，信不信由你，看了兩年紮針放鬆的效果後，我才敢坐上就診區給柯醫師把脈紮針！1個1個又1個朋友說我的臉色明顯變好了，我也喜歡柯大文醫師介紹的生活方式：吃香喝辣保健康！

縱觀歴史，現代算是有史以來最富庶的時代，到處都是好保存好盈利的澱粉，但多元生活的現代人補充食物種類應該配合各人的生活型態。想想祖先從山洞出來先去抓魚打獵，優先補充肉類跟油脂，因為那是演化出的身體需要的營養！吃什麼？怎麼吃？不要只聽廣告的，商業角度是你多買它多賺……認識柯大惟一的缺點，是去超市看懂了就很難挑到能買的。

喜歡柯醫師是因為她的態度，柯醫師不會強迫你一定要聽她的，她用合理邏輯與物理化學原理來推理解釋生理現象，親身嘗試來驗證諸多說法，她只是分享個人經驗和一個觀點：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聽她講如何對那些（不願改變生活模式卻想要有療效者）時，總為她擔心，畢竟我們受的教育是不要得罪人，而她是個性情中人，仗義直言是必須的！

後來我稱呼：柯大，她啟發我去思索（輿論如何出現？）、（人體如何運作？）、（情緒如何影響？）……我後來覺得，只要掌握三者之一，人生就得自由：（人體知識）、（情緒知識）、（金融知識），現在看來，知曉人體知識是最好的。以前能識文寫字者都通曉中醫關於身體循環的理論，現代無文盲，中醫養生之道卻被商業界圈起來了，買不完的特效藥，這樣對大衆好嗎？以前找老中醫都是講“文言文”，告訴我“陰虛火旺”，然後開藥粉，吃半年就無以為繼，因為不懂……柯大文醫師是我見過惟一能夠深入西醫專業，再用淺顯白話文說明“營養不良卻想做很多”（＝陰虛火旺）的中醫師，所以在人文剛開始的講座叫（中醫淺白說），她教我如何改善我“心有餘力不足”的生理現象，不是只有看診才能看到，還可以求救，像朋友一樣的醫師！

認識柯大文醫師最棒的是改善生活品質！103年至今我不再發燒到40度；以前過敏到牙醫說不會過敏的藥也會“黏膜水腫”，抗組織胺隨身帶才安心，現在不用帶了；連以前不敢碰的蝦子，現在也敢吃了；以前流汗會癢，現在才知道那是身體排廢的管道，隨身帶條擦汗巾就好了；我現在住一樓用抽風扇內外換氣，配合壁扇擺頭，好過冷氣封閉循環，風口吹到頭痛再去求醫……

我相信一句話「先生緣，主人福」（台語），意思是跟醫師有緣是要你有福份的！有這樣對「緣份」的解釋：「緣」是你說的對方聽得懂，對方說的你聽得懂，彼此能溝通，惺惺相惜的感覺，就像現代說的磁場契合吧? 而「份」是指在一起相處的福份，最幸福的是「有緣有份」，最悲慘的莫過於「無緣有份」，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是來磨練忍耐吧！

103年9月時柯醫師第一次到頭城時，同一天弟弟結束大陸15年的工作，因發病返台到宜蘭找我，我邀請弟弟一起去聽柯醫師的演講，他拒絕接觸，就算他住在二樓，這就是「緣份不夠」吧。等到他願意放下成見，求教於柯醫師時，已經病入膏肓，回想他最後的時日，我彷彿看到個不安的靈魂，此生相信的都破滅了，惶論生活品質……

102年5月吧，弟弟從大陸傳來個「長青中醫診所」，說網路上廣告很大，專治SCA（小腦萎縮症），一定要我去試，好吧!當白老鼠也是任務之一；彼時我還在上班，專程去新竹只有請一天假。當我坐上午去下午回的火車從宜蘭找到那裡，真的是3長2短：找路長、掛號長、拿藥長、看診短、繳錢短；那個胖胖的男醫師看來很臭屁，說如果我想治就要每週來三次，我拿藥粉回去吃，原本以為是健保診所不會很貴，誰知拿藥需自費，繳了5千多，對我有老有小的單親家庭也是很痛的。

要養家的人不可能一週請3次，當我下週再去時，那個「紂醫師」竟然拔起我的健保卡丟地上，輕蔑的說我不能每週來3次就別來，小腦萎縮症只有他會醫，不聽話就別來……我訥訥地辨解：我想治才會遠從宜蘭來呀，但要養家不可能每週請假3天啊……那個診所還是把我趕了出來，我坐在門口不遠處忍不住淚流滿面，這是我就醫經驗裡第一次覺得屈辱，好像我有SCA是我的罪？沒辦法完全聽「紂醫師」的話是我的錯？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做醫生？有錢判生無錢判死嗎？我知道他為何這樣對我，因健保卡插入顯示是低收入戶的（福保）。

到弟弟回台灣後，親自去長青中醫問，他以台幹新貴的身份說話當然回應不同，聽說「紂醫師」跟我道歉，在弟弟願為我付錢的狀況下他歡迎我再去……我堅決不再去，因為我再也不相信他會為我著想，我想一個醫師就算有「醫術」，但是沒「醫德」，那就像「趙建銘」般，沒有比較好吧！

弟弟真的每週去3次，長青診所在腦袋上幫他紮針又連上線路電擊，然後每月自費藥費2萬多，我看著弟弟每餐吃3包藥粉，忍不住想藥也是毒啊?……某天弟弟不再去新竹了，問他時弟弟才沈痛的說出：剛開始去時，「紂醫師」還說他的症狀很輕可以「包醫」，一次繳幾十萬包醫到好的那種，而弟弟沒選那種；弟弟在乖乖聽話去了近年後還是症狀加重，「紂醫師」說是弟弟太晚去了，說他以後會癱瘓，……弟弟終於認清這個「紂醫師」是騙子。而我前兩次去時觀察到長青診所的年輕助理小姐頭上都紮著針在活動，她們都說自己是SCA，是紂醫師治好，才來打工換治療的；這樣的說詞很吸引人，而我細問她們的家族是跟誰有淵源？住那裏？她們都答不出來，推說沒加入病友協會；我就知道有問題，她們應該是托，來騙人的，這也是我熟知各病友家族分布才能察覺的。

我這才發現我們變成「肥羊」，西醫說無藥可救，「病急亂投醫」讓網路廣告滿天飛，到處是秘方……理性思考就知道，如果真有人可以醫治SCA，那一定可以拿諾貝爾獎，這可以成為國家級生物科技能力的；弟弟接下來找到個「刺療」醫師，熱衷於穴道刺激；還好我有柯醫師可以問，知道這是刺激氣血的方法之一，那我寧願用別的方法，不要受痛了。

至此我見過的中西醫療法比一般人多，甚至我還能挑這個醫生對罕病知道的有沒有比我多，畢竟同是「神經內科」，有人專長中風、有的專長帕金森氏症……算是我「久病成良醫」吧? 我知道這是個「職業」，沒人有權利要求別人多做什麼？有的醫師只有在診間認識，出了醫院連朋友都不是。他們看的是「病在身上的變化」，我們在醫師眼中只是統計數據之一吧? 只是這樣的醫病關係很令人孤單……

而柯大文醫師，我想她不只把「醫生」當職業，她用自費看診來限制人數，不以賺錢為目標；她會談15分鐘左右來了解「人」的問題，不只是看「病」，她會體貼你個人的困境、幫你想辦法完成夢想（聽到我沒出過國，她的家族出遊新加坡加員工旅遊，還帶上我，這還得有個人陪著我的助步車慢慢走呢?）、教你克服你個人的關卡、她給我有像父母的全然信任、感覺很溫馨，我覺得「醫者父母心」就像柯大文醫師的模樣吧！

很慶幸緣份深到能夠作七年柯大文醫師的助理，以後沒體力幫忙時，柯醫師不要為我難過喔！當106年開始快速退化，我早就知道SCA是有異常基因造成神經萎縮，所以是進行性退化加速老化，時間到了就接受自然吧! 至少我的生活品質比以前的人好，有柯大可以求救，我明白如何照顧自己，這比媽媽生病時不清不楚好太多了，謝謝柯大，謝謝照顧我的人們！